道衍和尚姚广孝的故事,他为什么要送一顶白色帽子给朱棣?
2020-05-21 17:40:18 经典历史 retumu历史网 °c 繁体
A + A -明朝史上有许多传奇的人物,但是说到最成功的和珅,那么非今天我们说的这位道衍和尚莫属了,接下来我们就来说说,道衍和尚姚广孝的故事,他为什么要送一顶白色帽子给朱棣?
佛法自西而来就一直与王权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。当年,佛教大师佛图澄就是靠着一些幻术、预言,才将佛法置于王权之下,得到王权的庇护佛教在中国才能根深蒂固的发展。随后很多人和尚都跟王权有着关系。
比如隋朝的开国皇帝杨坚,此人就出生在寺庙里面,当皇帝后大力支持佛教。唐太宗李世民也是一样,民间一直流传着少林十三棍僧救秦王的故事。再后来的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也是,当年他落魄的时候,一个和尚指点他向北去,于是赵匡胤就向北,建立了自己的一番事业。
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直接就当过三年的游方和尚,所以说,佛教、和尚一直和王权保持着密切的联系,甚至有些人还专门请和尚当谋士,和尚也时不时的刺激他们去争夺天下。朱元璋的儿子朱棣就是,而和朱棣保持联系的和尚就是姚广孝,道衍和尚。
我们知道,朱元璋本来就是和尚出身,即便是当了皇帝后,也依然对和尚有着天然的情结。大明王朝天下初定的时候,朱元璋从民间选了10个得道高僧,准备分给诸位藩王讲经荐福。
朱元璋想让他的这些儿子们吸取佛法,而这些得道高僧也似乎并不清净,诸藩王还没有到的时候,他们就议论纷纷,哪个更有钱,哪个更有权,哪个地方水好。都想跟着好的王爷发展。
在这10位得道高僧中,就有道衍和尚。道衍和尚并没有“心动”,因为他在等一个人的到来,这个人就是燕王朱棣。
燕王朱棣刚进来的时候,道衍和尚就叫住了朱棣,直接对朱棣说:“燕王殿下,贫僧愿意跟随您。”
朱棣突然一愣,问道:“这么多位王爷,你为什么偏偏要选择跟随我?”
只见道衍和尚平静地说:“贫僧有大礼相送。”朱棣听罢一笑。
随后道衍和尚说:“贫僧愿意送一白帽子给大王!”
结果朱棣听到这个后,当场脸色就变了。那么,我们的疑问是,朱棣为什么听到别人送他一顶白色的帽子就脸色大变呢?
朱棣的身份是王爷,白色的帽子下面加一个王是什么?没错就是“皇”。于是朱棣快步走到道衍面前,低声怒斥道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,不要命了么?”
道衍和尚并没有感到害怕,只是闭目打坐。过了一会,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:“跟我来吧。”
道衍和尚押对宝了。后来道衍和尚就跟着燕王朱棣,成为朱棣的智囊。那场靖难之役,策划与鼓动者都是他。
洪武十五年(1382),朱元璋选高僧侍诸王,为已故马皇后诵经荐福。经人举荐成为燕王朱棣的重要谋士,随燕王朱棣至北平(今北京)住持大庆寿寺。从此经常出入燕王府,参与夺位密谋,成为朱棣的重要谋士。朱棣“靖难”称兵前,他曾推荐相士袁珙以占卜等方式,并通过对当时政治、军事形势分析,促使燕王朱棣坚定信心;又于王府后苑训练军士,打制军器,作好军事准备;建文元年(1399)六月起兵前夕,计擒北平布政使张昺、都指挥使谢贵。靖难之役中,他留守北平。十月,辅佐燕王世子率万人固守北平,击溃朝廷数十万北伐之师。此后,仍多赞谋帷幄,终使朱棣夺得皇位。朱棣即位后,初授官僧录司左善世,永乐二年(1404)再授为太子少师,复其姓,赐名广孝。晚年,姚广孝既厌惧官场争斗的凶险,又不甘心放弃毕生事业的追求,故虽然受官,却未改变僧人身份,主要承担太子、太孙的辅导讲读,及主持《永乐大典》、《明太祖实录》等书的修纂。其博通精深的学识和修养对皇太孙(即明宣宗)有较大影响,对《永乐大典》的完成也起了很大作用。
主要著作有《逃虚集》十卷,续集及补遗各一卷,《逃虚子诗集》、《逃虚类稿》五卷等。
《明史》记载:
姚广孝,长洲人,本医家子。年十四,度为僧,名道衍,字斯道。事道士席应真,得其阴阳术数之学。尝游嵩山寺,相者袁珙见之曰:“是何异僧!目三角,形如病虎,性必嗜杀,刘秉忠流也。”道衍大喜。
洪武中,诏通儒书僧试礼部。不受官,赐僧服还。经北固山,赋诗怀古。其侪宗泐曰:“此岂释子语耶?”道衍笑不答。高皇后崩,太祖选高僧侍诸王,为诵经荐福。宗泐时为左善世,举道衍。燕王与语甚合,请以从。至北平,住持庆寿寺。
出入府中,迹甚密,时时屏人语。及太祖崩,惠帝立,以次削夺诸王。周、湘、代、齐、岷相继得罪。道衍遂密劝成祖举兵。成祖曰:“民心向彼,奈何?”道衍曰:“臣知天道,何论民心。”乃进袁珙及卜者金忠。于是成祖意益决。阴选将校,勾军卒,收材勇异能之士。燕邸,故元宫也,深邃。道衍练兵后苑中。穴地作重屋,缭以厚垣,密甃翎甋瓶缶,日夜铸军器,畜鹅鸭乱其声。建文元年六月,燕府护卫百户倪谅上变。诏逮府中官属。都指挥张信输诚于成祖,成祖遂决策起兵。适大风雨至,檐瓦堕地,成祖色变。道衍曰:“祥也。飞龙在天,从以风雨。瓦堕,将易黄也。”兵起,以诛齐泰、黄子澄为名,号其众曰“靖难之师。”道衍辅世子居守。其年十月,成祖袭大宁,李景隆乘间围北平。道衍守御甚固,击却攻者。夜缒壮士击伤南兵。援师至,内外合击,斩首无算。景隆、平安等先后败遁。成祖围济南三月,不克。道衍驰书曰:“师老矣,请班师。”乃还。复攻东昌,战败,亡大将张玉,复还。成祖意欲稍休,道衍力趣之。益募勇士,败盛庸,破房昭西水寨。
道衍语成祖:“毋下城邑,疾趋京师。京师单弱,势必举。”从之。遂连败诸将于淝河、灵璧,渡江入京师。成祖即帝位,授道衍僧录司左善世。帝在藩邸,所接皆武人,独道衍定策起兵。及帝转战山东、河北,在军三年,或旋或否,战守机事皆决于道衍。道衍未尝临战阵,然帝用兵有天下,道衍力为多,论功以为第一。永乐二年四月,拜资善大夫、太子少师。复其姓,赐名广孝,赠祖父如其官。帝与语,呼少师而不名。命蓄发,不肯。赐第及两宫人,皆不受。常居僧寺,冠带而朝,退仍缁衣。出振苏、湖。至长洲,以所赐金帛散宗族乡人。重修《太祖实录》,广孝为监修。又与解缙等纂修《永乐大典》。书成,帝褒美之。帝往来两都、出塞北征,广孝皆留辅太子于南京。五年四月,皇长孙出阁就学,广孝侍说书。
十六年三月,入观,年八十有四矣,病甚,不能朝,仍居庆寿寺。车驾临视者再,语甚欢,赐以金睡壶。问所欲言,广孝曰:“僧溥洽系久,愿赦之。”溥洽者,建文帝主录僧也。初,帝入南京,有言建文帝为僧遁去,溥洽知状,或言匿溥洽所。帝乃以他事禁溥洽。而命给事中胡濙等遍物色建文帝,久之不可得。溥洽坐系十余年。至是,帝以广孝言,即命出之。广孝顿首谢。寻卒。帝震悼,辍视朝二日,命有司治丧,以僧礼葬。追赠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、特进荣禄大夫、上柱国、荣国公,谥恭靖。赐葬房山县东北。帝亲制神道碑志其功。官其养子继尚宝少卿。广孝少好学,工诗。与王宾、高启、杨孟载友善。宋濂、苏伯衡亦推奖之。晚著《道余录》,颇毁先儒,识者鄙焉。其至长洲,候同产姊,姊不纳。访其友王宾,宾亦不见,但遥语曰:“和尚误矣,和尚误矣。”复往见姊,姊詈之。广孝惘然。
洪熙元年,加赠少师,配享成祖庙庭。嘉靖九年,世宗谕阁臣曰:“姚广孝佐命嗣兴,劳烈具有。顾系释氏之徒,班诸功臣,侑食太庙,恐不足尊敬祖宗。”于是尚书李时偕大学士张璁、桂萼等议请移祀大兴隆寺,太常春秋致祭。
姚广孝诗之特色大致有三;其一,登览山水、访师问友之作,常有深挚之情与睿智之思。此一特色,乃是就姚广孝诗之内容而言。靖难以前的姚广孝,为一方云游僧,行于诸方,与道徒、文士结伴,参禅学道,观览胜概。故其于所到之处、所遇之人,作诗以记,抒之以情,寓之以理。譬如“偶来值禅侣,清谈忘永夕”;“忘彼区中缘,乐此尘外境”。
因之,在人与事一面,有送别思怀、赠答宴游之作。如“我住城西寺,君归湖上山。马声知驿路,树色认乡关”,写离别之事。于姚广孝而言,云游经历一方面增益他在哲学与诗学上的修养与磨砺;另一方面则使他与友人相知相交,结下深厚的情谊。所以,“离人千万意,都在短亭中”。短亭筑在城外,立于路边,其中融入了客游人无限之离别意。且在离情别绪里,更平添一分对往昔乐游之追忆。譬如他写,“去年折花寄邻叟,今年邻叟无何有。可怜见花不见人,肠断东风绕花走。但愿东风休作恶,且使北人相与守。一枝送尔表情亲,侑花得句何须酒。”乃是寄思念之情于东风,追忆与友人把酒言欢、切磋诗艺之真趣。
姚广孝居于吴地,位列“北郭十友”之一,与北郭社的成员常有同游、酬唱之乐。他曾写过《题张山人适乐圃林馆十首》,乃是与北郭诸友同咏之作。其中有“去官归故里,侨隐倚高林。花月尊前友,松风席上琴”一首,言同里张适辞官退隐山林,诸友人相访之事。当时同往乐圃的,亦有高启、倪瓒等人,众人饮酒、吟诵,颇得逍遥情致。而“巷僻无车马,闲扉掩薜萝。笼驯传信鹤,池蓄换书鹅”一首,则是姚广孝写乐圃林馆幽静、空寂之味。远遁山林,避俗世之喧嚣,乃是元末明初,文士们向往之境。而驯鹤与蓄鹅的闲情逸致,又增添了一分物我同境之美,恰合了禅者圆融于心之参悟。
永乐十六年(1418年),84岁的姚广孝走到了生命的尽头。3月28日,姚广孝端坐而逝,朱棣非常悲痛,下诏废朝二日,追赠其为推诚辅国协谋宣力文臣、特进荣禄大夫、上柱国、荣国公,谥恭靖。并尊重姚广孝的意愿,以僧人之礼安葬。
在朱棣手下36年间,主仆二人没有任何间隙,朱棣不管在为王还是为皇时,对姚广孝的尊重和信任始终如一。朱棣将长子、长孙的教育均交由姚广孝负责就是最好的印证。
这也是朱棣冷酷多疑残暴个性中罕见的。
究其一生,姚广孝实在是个复杂的人,他生于元末、长于明初,成就于永乐。他既四大皆空、超然于物外,拒绝高官厚禄,将赏金全部捐赠;却又胸怀抱负、渴望建功立业、光宗耀祖。如明末的著名思想家李贽所言:“我国家二百余年以来,休养生息,遂至于今。士安于饱暖,人忘其战争,皆我成祖文皇帝与姚少师之力也。”
无论如何,姚广孝一生有下面几点功绩毋庸置疑:
他用的毕生所学参与了一个盛世的建设;
他以高超的政治智慧游走于僧人与官员的身份之间;
他竭尽所能培养出了两位仁君学生;
他更不用说的成就是那可以永载史册的《永乐大典》;
他奠定了影响至今的北京城格局。